一個生產力旺盛的下午,在某處的書桌前完成許多事,那種「有書桌真好」的感覺,深厚的在心中紮了根。
住的地方約莫10來坪,剛來的時候,心上執著的事情太多太重,貪戀空間帶來的伸展感,所以撤了很多原有的傢俱。被我手指一點往門外搬走的家俱們,房東很配合的將之載往不知名的地點。唯有書桌。像預言什麼的,那時房東說:「我擺在電梯旁的公共空間,可能有天你會需要吧!」
每次出門或回家電梯門一開的瞬間,總會一瞥佇立角落的桌子,然後冷漠的進門。幾個月後,風城的大風讓它蒙上一層灰,不知為何突然之間覺得有些不忍心。漸漸的,開始搬進一些讓靈魂生存的奢侈消費品,例如那套長得不誇張、震頻卻深得我緣的音響。音響入厝的那天,還是先擺在那灰濛更厚一層的桌上等我開門。
抱走音響,依舊讓桌子站在那兒。就這樣過完整個寒冬。
「有書桌很美好的感覺」從上周末開始發酵。隨著或創造或吸收的專注感充滿細胞,隨著傍著床脊或趴或靠導致常態性的肢體麻木,感覺變成一種需求,今早醒來,像怕被發現以前是無知似的,毫不猶豫且奮力的一個人把桌子給拖進房間。
桌子進來的時候是重灰色的。
擦阿擦阿,一次兩次,這個轉角那個螺絲釘,有一種頓悟的快樂,不可言喻的,我一個人,與桌子,感性的想流淚。它變白了,我也要開始了。諸如此類,一點點像是告別某階段的自己,不捨又不確定的想流淚。
總要有一個working area。這裡有紙筆,有音響,有數本以書籤隔著未閱畢的書籍。還有下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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