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聽聞你的酒量差,相識這段時間來,也從未見你唇上沾過一滴酒。那天忽然之間看到,已是半醺狀態的你,我嚇了一跳。
但心裡有底,有底你應不是每次如此,而是有所原因。
後來不忍見你再瘋下去,我也頭一次替人擋酒擋的如此堅定與率性,好幾杯,一邊為你擋,一邊是自己藉機豪飲而盡。那天我一直沒醉,只是看著你,心裡有一種難過頂住胸口,總想用酒把它給沖下去,或沖走。
雖不是什麼死別,生離卻也是種折磨,特別是準備越久的生離。到時的那一刻,轉身就是傾洩之淚。這一年來經歷了兩次。裝沒事卻又難掩心中的落寞。原來,還是依賴了人。原來,以後不能因為生活距離近而理所當然的打擾,對現在的我來說,是這麼大的一個缺口。
因為,交朋友,很難。能遇到不讓自己緊張或尷尬的朋友,很難。這會兒,友情路跟感情路上能遇人得淑的難度差不多,走至此,我是真的,有點不知如何在不同意義的人群中,與人共處了。
昨日C與我通話,我說,約個時間吃飯吧,有人要離開了。他說好,瞬間也默然了。我們都知道,那天八成又是嘻嘻鬧鬧的,可是對留下來的人而言,場域的失衡,要花多少時間去調整呢?要很久,或很辛苦,或先孤單沉默一陣。因為相對而言,我們都是奇怪的人。
表象與內心不一,不奇怪。但別人說我們奇怪。
那天的後來,兩人的醒酒包廂,你點了很多好歌。唱得很好呀你,以後聽起那些歌,我都會想起你的。想起你對我的照顧,在我很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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