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的時候,醫生問我,是不是壓力很大? 一直很難去回應這個問題,我想我真的壓力很大,只是我從來不能對著真正的壓力源說這句話,因為那是一種更大的壓力。我也不知道怎麼發洩,因為總會得到許多"你應該如何如何",或是"我們要做個好人"這樣的回應,當然,這本來就是安慰別人的一種方式,可是每次當我自己面對壓力源的時候,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去說,我不要,我不要。
最後再繼續把壓力吃下去,我想我一直這樣周而復始。
幹完這票我不再做了,不管你們要對我留下什麼印象。我一直不是如你們想像有能力的人,我只是在ㄍㄧㄥ,最後回頭看,好像我真的無所不能的挺進一關又一關,可知每挺一次,我需要休息多久。你們不知道,你們真的不知道。因為過完這一關後,你們就說,走吧我們再去下一關。
這不是生命的質量,不是我的。走的好難看,於是我的步伐越來越慢,因為我走不動了,我的腦子不想動了。我沒有出現,不表示我一直不事生產般的休息,而是我做得很慢,很慢。勉強稱得上"創作",不知怎的,有一種文字獄、或研究獄這樣的晦澀隱含其中。
那天去EZ5聽鄒女的mini concert。鄒女,鄒族的幾個女生一起組成的表演團體,有高慧君、Lea、安欽雲、拉娃辛逸、舌頭等五人。如果你讀過之前寫的就算沒有天堂,這也接近天堂了一文,應該知道,如果可以我是不願錯過這個mini concert的。
這個mini concert,去之前也不像聽華仔的演唱會要練歌或幹嘛的,可能又是在小小的EZ5舉辦吧! 就很relax的pub聽歌心情在於那個場域中。我聽到很多感動。特別是高慧君,我真是八百年前就很愛她了,但我一向就不是瘋狂親近偶像的那種歌迷,頂多去她駐唱的地方聽聽歌。前幾年,看她在台上的表現,真的明顯感受到她的不快樂,可是這幾次我發現她不一樣了,那種和族裡同好一起在異鄉打拼作音樂的生命力,一下子就變得很滿。
聽著我不懂的鄒族語言,但音符卻流動在我全身血脈之中。後來一首「我想回家」,我真的流淚了。你知道那是很真實的,不是歌詞引發的,音樂怎麼能詮釋出對家鄉的思念呢? 但就是很妙,我也在異鄉,過得也很卡,然後又不敢回家表露這種很難解釋的情緒,可是很想家。就像這樣的情緒。
現在的周遭是冰冷的,我知道我遇到的不是壞人,大家都很好,只是不適合吧! 我一直很模糊的活在你們的期待中,說不上是乖乖牌,但好像可以被交待,對吧! 可以了,這條路我試過了,結果我的生命一團亂七八糟。你們看到的我所謂留下的些什麼記錄,不過就是一次又一次不適任的玩命造就的,其實那並不是我。
這首歌,鄒族的天神,我不認識他們的天神但就不知道為什麼,它很有我的緣分。演唱的拉娃在今年二月心臟病過世了,但她留下很多什麼去連結更多她想不到的緣分。一種自然流暢的生命力,我很渴望。
2 則留言:
大姐,妳又憂鬱了。
我能聽妳說話,專心聽。
今天我問小尼,大長今明明叫徐長今,為什麼變成大長今? 她說,「大」是一種尊稱...你很尊敬我...恩,不錯。而且你透露了,竟然有不專心聽我說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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