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秘密

那就是，一個也許沒人看得透，而自己也無法表述的我。頂多是，有天遇上了心有靈犀的憐憫，稍微安歇片刻。

無法用時間記錄城市，而不揭露自己的故事於其間。時間，有太多秘密。不想忘的，想忘的，在看到某個徵文之後，一點一點竄流體內。

其實我寫不出來，當對故事的情緒大於對城市的感覺。

獅子座是天生的演員，有個看板上的文字聽說是這樣寫。我想是因為懶惰，懶的清空殘餘回憶，所以信手拈到哪部分，信手就笑阿哭的。沒特別去想什麼，其實很放空，只是城市的某個造景或氛圍催生了過去如海市蜃樓一般的畫面或感覺，懸浮於天地間，我眼前。

我了了，我只寫得了現時現刻的城市，不是時間軸上的城市記錄。時間的秘密，才是愛戀癡纏。漸漸的，也不要求什麼人懂我，我懂人之類的和諧，不過像開門關門這樣，那個叫心門的東西，我有點隨意的走出走進而已。

「比我幸福」是弔詭一場

每次聽陳曉東的<比我幸福>，在連結自身經驗之際，一邊自我安撫"乖阿乖阿，送佛就要送上西天"，一邊，卻是問號越來越大...。

有一個邏輯是這樣的：你越反對一件事，其實是你越相信那件事。否則，你大可不必在乎，不必有任何反應。刀劍不入。

幹嘛要別人比自已幸福?頂多放水流，或睜隻眼閉隻眼即可。那一年的這首歌，再加上柔情哭腔的催化，聽入心而今想來像個釘子，狠狠的把十字架掛上自己的背。

厚道反而變成人性的弱點，難怪多數人都不想厚道了。那天一個朋友說，be tough，沒道理做一直接受傷害的人。聽著聽著似是有理，但你要讓小朋友在「生活與倫理」的考卷上的"對別人好"還是"對自己好"選項回答甚麼呢?

現在是有無「生活與倫理」這一科我也不知道了XD 不過在這一科目上，也許得分是一回事，做人是另一回事。

死性不改的相信人性本善，所以走上一條充滿難言之隱的路。真是弔詭。不過，也沒什麼好算清楚的了。因為早就不清不楚了，而人們也不在乎。再說，只是讓自己徒留一個瘋子之名。

所以繼續心酸的唱了<比我幸福>，還真是好聽。感性的東西，就不容理性主義的邏輯去損壞了。我最喜歡唱歌的時候，因為在那時候，瘋子才正常，唱起來才動人。

你的盡歡，太徹底

75年了。當我對人生的詼諧有更多了解之年紀，早已超出當時的你幾歲。無從考究，實則也無須考究，若那些殘存的隻字片語真為你所留，都相信決定棄世時候的你，真的是「我很快樂」。

阮玲玉，1910.4.26－1935.3.8。是夜，再重新播放關錦鵬執導的<阮玲玉>，我幾乎是從頭到尾抿著唇看完的。

管它美不美化，不重要。但關導串連起阮玲玉生前的一些片段，加諸他的採訪理解，以及與演員的討論而付予的情緒色彩，由張曼玉一層一層漸強的堆疊。時代下所產生的無奈，乃至只好如此的選擇，說穿了還是一股女性渴望愛情的依賴，而阮玲玉，太誠實的讓自己瘋了般的跌進愛情漩渦，最後無法死裡逃生。

就像當年那個聯華影業的費穆導演說的，「她對人生太嚴肅」，張曼玉揣摩起阮玲玉的情緒，果真如金牛座一般踏實的踩在地上。每越踩往死期一步，就越沉痛。阮玲玉生前演過的電影，從花瓶到革命精神的新女性，彷彿昭告觀眾她正在往越來越孤絕的路上走，可似乎沒有人看見。也或許是因為，她也很認真的在隱藏；卻只能在過世後幾十年，在關錦鵬的電影中，以拍片cut後餘韻不絕的情緒向觀眾做交代。

電影與人生，命定式的發展。電影中她就這麼發怒一次，嘶吼過一次，然後便是極盡的面無表情。

棄世的歷程太驚人，儘管表面聞不出一絲的波動。1935年的那一場盡歡，她與一個個合作過導演的吻別與感謝，重的我無法一眼帶過，矛盾的丰姿綽綽亦令我不忍移開視線。

電影主題曲，黃鶯鶯的葬心。歌詞有點嚼詞了，怎麼聽都覺得不是很自然，雖然那真的很精簡的描繪阮玲玉短瞬25載的殘影。我倒是，一直一直想起王菲那首<迷魂記>。太善良又太敏感的人，一旦躲不了愛情，總是要花好多代價與之對峙。

迷魂記
作詞：林夕　作曲：謝霆鋒　編曲：梁翹柏

別叫我太感激你　藥水色太精美
別要我吃出滋味　愉快得　知覺麻痺
為甚麼　呵護我　當我痊癒了　可吃甚麼
為甚麼　感動我　等我難習慣　最低痛楚

怕甚麼　怕愛人　扶著情感　得到禮品總會敏感
怕甚麼　怕習慣豁出去愛上他人
但卻不懂去　弄完假再成真

別錯碰我的手臂　毛管不夠爭氣
別賜我太多福氣　令美點　都掛住你
為甚麼　寵壞我　等我難習慣　半掩被窩

怕甚麼　怕被迷魂　扶著情感　得到細心只怕喪心
愛甚麼　愛令我勇於報答太多人
但卻不知道　如何死裡逃生

關錦鵬版的<阮玲玉>，跳回影迷心態。90年代硬底子大明星集錦的片。呼應起影末阮玲玉為世人最後憑弔照，彷彿以一種很高的規格禮數，向這個很認真的影藝先輩致敬。

渾!我根本就是胡言亂語。2010台北電影節捧出了阮玲玉。然而戰亂的時代，時空的久遠，我也不相信現代人真能拼湊出什麼完整的她，默片演法甚至讓人發噱。但她就很神奇的像一杯清酒，甜甜的膩在心上，一種情緒，就，大概是這麼回事兒吧...

是因為心動

今早，我在plurk寫下這些話。

默默的幾乎要對未來的人生做了一些選擇。

我想要，在精神層面，回到某一個分岔點之前的自己。

如果再來的30歲後，可以忠於某一種初衷，將來有天都不能動了躺著或坐著，也許還可以津津有味的回想。

那一天，公館河岸的藍又時，火種似的點燃了幾乎只剩灰燼的墟。

我不是去療傷的。所以也很意外那力量來的大，像一把對的鑰匙，直準準的往on的方向喀擦一聲扭轉，塵封的箱子蓋打開。我又驚又喜又害怕，小心翼翼的不敢一次看到箱內的全部，反倒在理性與激動之間無措起來。

難去形容那裡面有什麼，太多了，太融合了。所以，不要抽絲，不要剝繭，就是這樣。

竟然，也十年了。我是漸次的蓋起它，一直到最近幾次的痛哭失聲。那是以為它不見了，那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悲傷。

我想起了第一次心動，那是舞台上的高慧君，EZ5。今早遊走到她的blog，看著鄒女們近來的表演照片，高慧君，我點點頭，依然心動，依然。有一種慶幸的感覺。我不確定有人懂我在寫啥，說實在我也沒有寫啥，真的是難表達。也許，真的越來越難，不說到一個具體明白的字彙，很難溝通那種感覺下去。

forget it. 只是默默的幾乎做了些決定。因為我心動了，雖然還不確定是不是衝動。但我知道的是，比起幾年前那個分岔點之際，現在的我應是勇敢了更多。因為這些年的傷痕累累，總算弄懂了自己依恃什麼而活。我沒有高尚的不在意別人的評論與分析，只是在某些信念之上，孤獨走走也無所謂。

愛上心動，就是戒不掉。

不是這一刻而已，see what i wrote before.
欲罷不能的夜裡。2009.6.03
envy you, 鄒女! 2009.6.02
就算沒有天堂，這也接近天堂了。2008.9.24

買辣傳之三十快樂

買辣說。

..迎接美好30趴晚上10:30以後的事情記不得。

...我最後有沒有很瞎?

....都沒有跟大家好好說話，有無招待不周? (這個客套是比較聽不下去，被買辣招待周..要看運氣。所以姐姐不要擔心，恩。)

管那麼多你! 來的不就是，看你任性讓你任性的一群人嗎? 這是一輩子最好的禮物。

看著你像花蝴蝶一樣穿梭又消失，在從小到大30年來不同階段的親朋好友間。不同的慣性互動，不同的回憶與對談紀錄。每個人，都從某個不同的人生起點認識起你，還有看到不同堆疊的你。偶爾，"喔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誰誰誰"，就像串起來的線，包圍起來的你，像是個永遠的小女孩。

與買辣各時期朋友碰杯之際，聽到自己不由自主的說謝謝阿謝謝。呵，真是莫名感動阿!感謝早認識的人牽成某一種樣子的買辣，晚認識的人品嘗某一種買辣，最後交錯的陪伴現在這個買辣，一直這樣。

買辣，空虛寂寞覺得冷那是沒辦法的，人生的宿命，就是注定一種細膩與敏銳。但是這輩子鐵了心愛你的人都在，我相信在很孤獨很憂傷的時候，曾經還是想起那些直直倒入、穿越距離的愛。那是真愛。比愛情還純。請笑納並且不時帶著。

生日蛋糕等你許願的時候，燈光下一杯杯清澈無比的單一純麥，赤裸裸的倒映每個人最無私的關注。你醉了沒有看到，幫你收了，不過是在腦海裡，呵。

酒選對。

買辣生日快樂喔。

獨白。

是如此深沉專物的寫著記錄著，以至於錯過該下車的台南站，直直駛向左營去。

有意思

有時候天給了一個機會，但你不知道那是魔鬼還天使。

但是在不合乎統計顯著的邏輯中，我想一定是被耍。

問題是，我們掙扎了三分鐘後還是接受。

所以，怎麼辦。你說?

哲學還神經病學?

點首歌給自己

飛往香港的機上，坐在最靠窗邊的位子。

好喜歡這種時候，一個人，離開地面，望著窗外白得莫名其妙的內容。很適合，於是默默的寫下了那個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下機前，撕碎了那張紙，塞進皮夾。第一天的喧鬧過後，我把它丟進了那間酒店807房的垃圾桶。

想起那個秘密，總是心痛。經過酒精催魂，忍不住一種苦悶，還是說了出來。它可以一直待在香港島吧!我當它不會飄回台灣，起碼知道的人離這個祕密是很有距離的。就這樣吧，永遠是秘密。

今晚，我想點的是，許美靜的遺憾。

很言不由衷，很。但，這似乎是讓一切盡量保持原狀，不會遏止不住的猛脫軌，比較優的選擇。

要踏上所有最夢幻的耦合

這是一種從一開始就來的貫徹嗎? 我要去心目中的wonderland了，但沒有很多準備，純粹靠心與印象之所指而遊。
我的玩伴要原諒我。

我猜想，從第一刻開始(噢不，我甚至覺得前一天這麼一刻開始)，也許我將在尋求與迷戀停滯的眼神中反覆。真的不要問我為什麼，沒有帶著大悲大喜，就這樣。但我確實是心神嚮往。

"卻寂寞起來了"，是夜我又傳訊擾J了。不知道，反正老天就造了衣服，我也就很順勢的把手阿腳的套進去。無力望著天花板，起身開始打包，隨便包。最後一卸，是把<百年孤寂>這本書丟進了手提包上。

這趟wonderland行程始於寂寞。再一下，就要一個人去機場，搭機，在wonderland與好友會見，然後再一個人回來。巧妙的主線，把我對wonderland的情感給十足烘托了...

氣象說明天好天，但是現在在下雨喔。再一枚耦合因子!!

我要去哪裡

"天亮了，沒有作夢，也沒有死掉。"
-小貓，愛的發聲練習。

范曉萱&100%樂團，我要去哪裡。

早個幾年，會說，這樣的音樂與攝影手法真前衛。這一次，我看得怵目驚心，並不是吶喊式的音樂，也不是躺馬路一整夜的脫軌行徑，而是隱約發現的生命相連性。在這樣的構圖與氛圍中。

後現代主義，在存在主義之中延展開來。

我不想再用憂鬱形容這些，只不過雙眼洞悉又突破了某一種生命的朦朧，不偉大也不特別。只是直視起來，有時候恐怖的並非有足夠的既往人生經驗可以處理。

有人看不見，有人卻怎麼瞄就怎麼俯拾即是。彼此的生命就這樣轉彎了。

悲傷的對面

不是快樂，而是一整個世界。

悲傷有一陣子了，沒什麼為什麼的好說，只有這樣一句結論。那是在一個悲傷的清晨，走在路上，迎面襲來的感覺而生的句子。

最近一個姊姊問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聽快樂的音樂，還是悲傷的音樂。我選擇後者，悲傷或是悲憤whatever。就真的不是那種告訴自己，"噢小白阿，你要快樂起來喔"的那種人。悲傷不到一個盡頭，總覺得不時都要被小悲傷折磨。

長大以後逐漸明白，不是只有悲傷‧快樂這種對立情緒，有灰色地帶，還有不同程度的悲傷與快樂。我住在偏向悲傷的地方，一整個世界的貪嗔癡，一整個世界的美好與墮落，一整個世界的歡愉與空虛，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背向一整個世界，我往回悲傷走去。

也或許講了半天，我其實不是悲傷。而是隨便找個文字填塞。

活成這樣，我驕傲，也驕傲不起來。

在我的定義裡...

在凡間，我算是夠善解包容的人了吧。不過事實上我的邊邊角角還是有的，此外我也不是乾淨到那麼不造口業。


倘若我在盛怒的時候撂下"廢物"兩字，也許有那麼百分之幾的程度是氣話。

如果是平靜狀態下，結論式的說出"廢物"兩字，那，真的是在我心中生了根的，廢物。廢物要變成怎樣的東西，於我來說都是無所謂了。廢就是棄，就是置之不理。

能被稱得上廢物的並不多，不過，物以類聚阿，通常發現了一個廢物，就不難同時又冒出幾隻廢物來。

以上。應該算是我說的話裡面，算重話的重話了。

存在

剛好同一天看了<魔境夢遊>跟<亡命感應>兩部電影。

人生有它的光怪陸離，不過是一句百年孤寂。

想想似乎也就是這樣，每天每天，人就像是用勇氣或是什麼堆疊起來的，去落實一些像是安排好的路數。不然為何坐在這個辦公室裡?不然為何碰見某個人?不然為何遇到好的壞的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愛麗絲不完全照她的夢走做了些選擇，琳達也百般企圖阻止那場會奪走老公生命的車禍，但最後的迂迴還是繞到那寫好的結果。演長，還是演短而已。走到了下一個場景，重新適應一些陌生，然後在熟悉中結束。再走進另一個。

想起天竺鼠在籠裡的球一直跑跑跑的畫面。

「染了一塵現實的愛麗絲還找的到回仙境的路嗎?」朋友在噗浪上出現這個句子。我想，只要愛麗絲必須演，她走在路上也會莫名其妙一腳踩進那個黑洞。

存在，彷彿是我們生來必須履行的義務。

當你離開的時候

就像蔡健雅的那首歌詞。

「我只能低著頭發呆，讓回憶滲透腦袋，漸漸變空白。」

只不過，只不過呀，這真的只能當意外一場。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情緒，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擁有個的是甚麼情緒，就像心是一面鼓一樣，你用鼓棒打下一記撼動，過一下下，等表面介質散去，鼓面就一丁點也不再微幅動盪。

池塘就又會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看不到池底累積了多少小石塊。

不過，某種東西被抽走的時候，你知道，多少傷到周邊神經組織。



每次聽<美錯>...恩反正，就是這樣。結尾也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

加油囉...

我很好，請放心

一直有些事情想要完成，一周又一周在家發懶的狂想曲後，今天順水推舟完成。

然後心情像這幾天的天氣一樣，穩穩的，踏實的。讓人充實的點，往往不會是什麼太大悲大喜的大事，反而就是平心靜氣的面對與放下，覺得真好。

扭轉了險些在今世又種下的孽緣。在感情上無法快速回應的我，當時以冷處理回應別人的熱情，慢慢的反省而在想法上有了轉變。也不是說對不起人家，但每次都這樣突然軋然而止也非好事，總之今天開誠布公大會，誠實的講了真多話，雙方都覺得那高聳的護城牆終於稀薄化，其實我也真的不是那麼難搞。

不過終究先前是造了個小孽，再來也不好有什麼想像，只好任命運推著走著看著吧。但，是還蠻開心的。

之後走去敦南誠品。怎麼這也想拿起、那也想翻翻，好久沒如此飢渴而認真的吸食精神嗎啡了。上班太累果然是消磨人，雖總想浪費生命在如此空間上，心有餘而力不足卻就是個事實。看完了我愛故我在，看完了一本老年代照片圖文書，看完了一本為媽媽紀錄縫紉生涯史的書，翻閱了蔡國強這麼想，最後經設計區時再向香奈兒女士的側面剪影行以注目禮。除了我愛故我在，其他書名都不知，不過吸食嗎啡本來就沒在看牌子的吧。實在是過癮至極，圖的不過是個快樂，以及文字/內容強勁刻在心上的悲欣交集。

很晚了，塞上耳機往外走。大門打開的瞬間，看著映在玻璃門上的自己，小背心加上合身挺立的休閒西裝外套，牛仔褲搭上咖啡色帆布鞋，除了沒模特兒一般微笑上揚的堅挺臀部以及身高，現在這麼個樣兒也算身材不錯了。欣慰的笑了一笑，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高興的時候，真的做啥都願意。連等半天都沒車經過的紅燈都停了數個，經過國父紀念館的時候也沒有因為看花燈的過多人潮而太煩躁。唯獨看到依國父紀念館捷運站輪廓搭建的裝飾燈依然覺得很醜，應該無法不皺一下眉。

大概就是這樣，踏實的一天，平實的文字，單純美好小幸福。告訴關心我的人，我很好，請放心。

難搞不難搞

首先看上的，是糖果紙，都是花色。

當我掀了底牌，你以為是Jocker，然後，還真的是一點也不掩飾的，倉.皇.逃.離。

我以為可以的，卻太謹慎。

可是看清楚啊，這是J，只是圖案撩亂了點。連國王皇后都不是。

不難搞。

不怕死的，也看清楚啊，這是J，悄悄的拿著一把長矛，遇到破壞的刺激總是下意識的舉矛反應，真的是抱歉。

難搞。也是。

J只好靜靜的搞定自己。然後想說，下一次，來點剛好的溫柔吧。

滿身漫遊

天濛光。扣上耳機。

蟄伏的大提琴，一雙手，溫柔撥起琴弦。

「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寧靜宇宙。」

聲音，親柔撫過她的髮，然後，滿身漫遊。

公園，及腰的鐵欄杆，兩手一撐往後一躍，就這麼靜杵在上，交疊雙手，望向上。琴弦持續被彈撥。聲音繼續輕撫。她還在望向上，等待。

「你我在等天亮，或在沉默醞釀。」

一次又一次重複。反正她無意抵抗，她也抵抗不了，就這麼被旋律捲進了一個黑洞。沒有過去的畫面、沒有想像的未來，只有那個誰誰誰純真不羈的眼神，何寶榮，蘇麗珍，菲，華小姐，如花，十二少。還有她自己。那個在鏡子前她曾自我正視過，而一轉眼人群就鍍上一層膜，後面的那個眼神。

濃蔭中從容閃進一絲光，天空就像波浪舞還是染色一般，阿，是像骨盤效應那樣，迅速而有規律的由灰轉白。她心中突然一陣狂喜，「沒想到天亮是這樣子的」，原來 “揭開一天的序幕”這種老掉牙形容方式一點都沒錯。

從沒試過在白呼呼的天光下，放心的帶著原始而自我的眼神處於世上。她一直以為在夜裡才能放膽呼吸，原來清晨與某一刻的偷情，轉瞬的短暫反而…。要命該死美好的高潮！

她本來想說可能在這個世界已經死掉一半了，原來還有乍洩春光撐開一片宇宙，溫柔的讓她躺下。雖然為免失控惹中風，她不會天天等待。可是她永遠會記得與這個世界融洽共處的那時光。死之前起碼要再來一次的啊，她想。

世界又一般般的轉動起來，她倉皇的收拾祕密。故事起於默默的驚喜，終於車水馬龍的喧囂。大提琴若無其事的蟄伏與被彈撥，即使它帶來了這麼高血壓的耦合。

她傳了訊給J。還有後來E對她說，走吧反正有錢就去那個地方。兩個對自己總是他媽的一定要這麼直來直往的朋友。但她感受到一陣痛快，那是一種真實，像自然的被絲瓜布擦下去一樣，一邊喊雪特一邊說幸福。

一種狂喜，小方寸中淹了起來。

同類

或許，人終其一生追尋的並非理解認同，而是同類。

各種同類。

那種感覺，有點像阿凡達那個世界騎上靈馬還靈鳥的儀式，尾端觸角的交纏。經常是發生在一瞬間，然後變成一輩子永久的依戀，之類。

我不是在說，有一個跟你很像的人就是同類，就像阿凡達有靈馬靈鳥靈甚麼的，人在這一塊精神、那一塊感官可能都有些同類。各種同類。反正就是這樣，知之來知之就好。

你要白話點說，也許叫做緣份。但總覺得這兩個字形容不出更爽快的感覺，你知道，如果你有過這種感覺你會知道，一旦發現本質相同的類，是會高潮的。

同類不一定是朋友。同類不一定時時來往相伴。只是在某些個介質觸發的當下，你會很想念某個同類。特別是脆弱的時候，想念似乎是一種需要。我默默把一些同類交疊在心上，然後自己退到最尾端接受自以為的保護。也許同類的認定感會越來越強烈，是因為這樣來的吧。

我喜於竊視人們的眼神，那實在是奇妙，光是拾起那流瀉的目光，同類就上了你的二壘、甚或三壘、全壘打WOW~

你可以離開，我也不會像分手般的嘆息，但我保證你會再回來，或是我去找你。因為那不僅僅是關係，而是你吸引我、我吸引你的魅力。

扯到慾望了。不是我有病，人類本來就是慾望中人。說實在的，起碼我賴其得以生存。

同類。